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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姆斯特丹：红灯区

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德瓦伦 (De Wallen) 是现代主义、历史和文化的迷人结合。这个充满活力的社区以其独特的红灯窗而闻名，它通过提供难得的视角来了解性工作者的生活，质疑社会习俗。除了进一步了解这个丰富而有趣的地方外，游客还可以游览美丽的运河、古老的建筑和有趣的博物馆。

漫步阿姆斯特丹的德瓦伦区，仿佛置身于一幅由运河、百年砖砌小巷和霓虹闪烁的窗户组成的古老织锦之中。这座城市最古老的部分展现在错综复杂的街道网络中——老泽兹福尔堡瓦尔街（Oudezijds Voorburgwal）、老泽兹阿赫特堡瓦尔街（Oudezijds Achterburgwal）、老教堂广场（Oudekerksplein）以及蜿蜒的小巷——所有这些都围绕着建于13世纪的老教堂（Oude Kerk）尖顶。这片面积仅一平方公里的区域曾是中世纪商人和水手们聚集的港口区，至今仍保留着阿姆斯特丹黄金时代饱经风霜的建筑：高耸的山墙式运河房屋、蜿蜒的木桥以及隐秘的庭院。

白天的天空下，赭石色的砖墙和泛着绿色的木质百叶窗映衬着意想不到的景象——小商店、露台，甚至还有一所藏在红色天鹅绒窗台之间的幼儿园。到了晚上，同样的小巷里，霓虹灯的倒映和低语的承诺闪闪发光，霓虹灯招牌和红色的窗框让运河泛起猩红色的光芒。这是一个充满反差的地方：既是拥有百年历史的住宅区，又是夜生活的中心，更是荷兰包容精神的全球象征。

夜晚，自行车沿着阿姆斯特丹德瓦伦红灯区窗户下的运河排列。入夜后，红灯笼倒映在水中，营造出一种超现实、激动人心的氛围，让这片区域焕然一新。对游客来说，德瓦伦的地理位置就像迷宫一样。从 Damrak（中央火车站旁的宽阔运河街）出发，穿过石砌的 Oude Brug 桥，就到了 Oudezijds Voorburgwal。拐进任何一条垂直的街道——Trompettersteeg、Stoofsteeg、Runsstraat——你就会进入一个狭窄的迷宫，这座城市最古老的“橱窗妓院”就矗立在这里。正如 Rick Steves 所言，德瓦伦的运河是红灯区旋转的“圣针”。事实上，当地导游指出，德瓦伦大约有 200 个红灯区窗口，性工作者在那里提供服务。一条著名的小巷，特伦佩特斯泰格（Trompettersteeg），宽度不足一米——常被誉为世界上最窄的街道——曾经，这里挂着窗帘的橱窗低调地象征着生意兴隆。蜿蜒的小巷里，缓缓驶过的运河船只和游客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展现着该区粗犷的魅力：17世纪的清漆木立面、锁在铸铁栏杆上的自行车，以及夹在妓院橱窗之间的博物馆和咖啡馆的招牌。

漫步德瓦伦，仿佛能感受到层层叠叠的历史。这些名字本身就唤起了它的过去：德瓦伦（“城墙”）和瓦莱特耶斯（“小城墙”）指的是建于13世纪的古老防御运河和城墙。中世纪时期，这片区域位于阿姆斯特丹的边境，外国商人在此停靠，热闹的酒馆也在此兴起。到了16世纪，这里的大部分成人商业活动都被遮蔽或隐藏起来；宗教改革时期，新教城市当局曾短暂禁止性工作，将其推向地下。（后来，在拿破仑时代，阿姆斯特丹再次将卖淫合法化，甚至设立了强制性健康检查来保护士兵——性工作者因此获得了某种“红牌”）。

如今，德瓦伦街区的层层叠叠显而易见：百年运河边的豪宅与战后重建的建筑比邻而立，像老教堂广场 (Oudekerksplein) 这样朴素的绿地与霓虹灯闪烁的性用品商店比邻而立。如果仔细观察，许多门道和街道牌匾都暗示着其他时代。例如，位于奥德齐德斯阿赫特堡瓦尔 (Oudezijds Achterburgwal) 附近的“阁楼上的主” (Ons' Lieve Heer op Solder) 是一座隐藏在房屋中的 17 世纪天主教堂；当地人有时会路过而不知。老教堂本身不仅仅是一个建筑奇迹（其内部被 2,500 块墓碑覆盖）；它还是一个文化中心，至今仍举办现代艺术展览。这些是街区的支柱：一座中世纪教堂、一座隐蔽的小教堂以及运河区蜿蜒的街道规划，共同构成了一个在喧嚣中静静生存的社区。

目录

1 运河与小巷导览2 红窗户与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3 宽容与绅士化：日夜氛围4 与人互动：当地人、工人和尊重4.1 做什么和去哪里5 礼仪、法律和安全提示6 政策、抗议和未来7 最后的观察

运河与小巷导览

要想真正欣赏德瓦伦，不妨规划一条步行路线，循序渐进地探索一番。推荐的环线从水坝广场（位于水坝北侧）附近开始，沿着Oudezijds Voorburgwal向东南方向延伸。在这里，市民们在运河边的咖啡馆里品尝咖啡，当地人则居住在小市场之上。穿过一座石桥（可以欣赏到运河碧绿的河水），继续前往Oudekerksplein广场，那里是Oude Kerk的所在地。停下来仰望哥特式尖顶；在广场的一角，你会看到卖淫信息中心（PIC）——一个小型博物馆和帮助中心，由前性工作者Mariska Majoor（两侧是一尊女工的铜像）经营，向人们介绍卖淫行业。沿着Oudezijds Achterburgwal（教堂后面较窄的运河）继续前行，那里聚集着数百家橱窗妓院。

右转进入 Venussteeg，然后左转进入 Staalstraat，近距离欣赏带有红色窗帘的标志性细长窗户。确保走人行道；许多小巷只有两人宽，夜晚熙熙攘攘。继续向东进入 Zeedijk，这是一条横跨唐人街边缘的热闹街道，然后向北进入 Bloedstraat 或 Brouwersgracht，绕过 Oude Kerk 后面较小的 walletjes。经由 Vlooienburgstraat 或 Damstraat 返回水坝广场。这条步行路线会经过几个主要交叉路口：Damrak–Oudezijds（游客入口）、Oudekerksplein（老教堂广场）、Oudezijds Achterburgwal–Stoofsteeg（妓院窗户群）和 Zeedijk（历史悠久的唐人街）。

沿途，你会穿过风景如画的运河桥，穿过高悬的灯笼。每一步都充满着独特的氛围：潺潺的流水声、游客的喧闹声，以及——根据时间的不同——窗外女人低沉的说话声，或是远处夜总会音乐的轰鸣声。（如果想体验更正式的行程，附近的景点包括大麻和汉麻博物馆（Hash Marihuana & Hemp Museum）和避孕套店（Condomerie），它们体现了阿姆斯特丹的自由文化。）

红窗户与世界上最古老的职业

德瓦伦的卖淫业在国际上享有盛誉，其根源可追溯至数百年前。阿姆斯特丹于2000年将卖淫合法化，但其监管规定却早于此几个世纪。如今，在阿姆斯特丹，只要遵守某些规则，成年人自愿卖淫是合法的。德瓦伦卖淫业的核心是橱窗卖淫：性工作者租住狭小的隔间，房间的窗户面向街道，用红灯（通常还有黑光灯）谨慎地照明。每位女性都是个体经营者：她们向妓院经营者支付租金（通常为每小时50至70欧元），经营者负责提供场地、安保和清洁服务。

In return, the worker keeps her fees and negotiates prices. There are no pimps; indeed, the Dutch have long championed the idea that sex work should not be hidden but harnessed as a regulated profession. As Rick Steves notes, sex workers here “operate as independent business[people], with no need for pimps,” and they even push panic buttons to summon police if a client turns dangerous. This pragmatic approach is under constant review: in late 2023 the national government announced plans to strengthen sex workers’ labor rights and reduce stigma, and Amsterdam has debated raising the legal age to 21 (it has already stopped hiring workers younger than 21 to its window program).

妓院里的日常生活出奇地井然有序。法律要求经营者保持窗户清洁、光线充足且安全：摄像头、私人保安和紧急按钮是标配。警察和城市检查员会定期检查场所，工作人员必须在轮班开始时出示证明（商会注册、居住证件）。就她们而言，她们可以自由拒绝任何客户，执行工作时间限制（每天最多约11小时），并且只在自己选择的时间工作。健康检查是自愿的，但受到鼓励；许多妓院会分享当地诊所的名单。实际上，妓院的合法性远比陌生人想象的要高得多。（里克·史蒂夫斯讽刺地称其为“直面而来的、生动的”场面，但他指出，在务实的荷兰体系中，“性工作者都是注册的……并且拥有健康保险和定期体检”。）

尽管有法律框架，剥削和人口贩运在阿姆斯特丹仍然是严重问题。强迫卖淫或未成年卖淫被严格定罪。受害者的声音越来越被听到：阿姆斯特丹政府2023年的一份报告承认，性工作者普遍存在偏见，并承诺加强警察培训和受害者支持。在德瓦伦，性工作者组织起来保护自己。卖淫信息中心（PIC）提供参观和咨询服务（由前性工作者工会运营），红灯区秘密博物馆则为人们提供了了解该行业的内幕视角。

Sex workers often emphasize safety in numbers: they object strongly to any relocation plan that would isolate them. In October 2023 thousands marched through the district with signs reading “If sex workers are not to blame, why are we being punished?”. This illustrates a key truth: to many workers, De Wallen isn’t just an attraction, but a community where they rely on streetlights, police cameras, and each other for protection. As one worker noted after a recent protest, “closing the windows [and moving them] would only make sex work less safe”.

宽容与绅士化：日夜氛围

白天，红灯区出奇地冷清。上午的阳光透过狭窄的运河洒落，店主们在水果市场采购，年迈的邻居们推着购物车。许多窗户空着，或者直到黄昏才拉上窗帘。游客与居民们穿梭其中：骑自行车的人小心翼翼地从行人身边走过，他们不停地拍摄着建筑（未经允许，绝不会拍照）。空气中弥漫着当地咖啡馆淡淡的薯条和咖啡的味道，而不是香烟或烈酒的味道。到了午后，这里的景象甚至会显得轻松或古雅。

瑞克·史蒂夫斯（Rick Steves）写道：“下午和傍晚时分，街道上挤满了游客，气氛非常安全，甚至充满节日气氛。”附近公寓里的家庭遛狗；祖母们坐在长椅上聊天；阳光洒满庭院，狗儿吠叫。这里既有寻常的景象，也有不寻常的景象。咖啡桌上或许会摆放着以性为主题的艺术品，旁边是自行车地图。一位导游曾将阿姆斯特丹称为“21世纪自由的一次大胆实验”，而正午时分，这种实验氛围更像是一种学术上的好奇心。

然而，到了晚上，德瓦伦就变了样。夜幕降临，一串串红色的霓虹灯在运河上闪耀；性工作者开始轮班。派对开始蔓延到小巷，狭窄的街道上充斥着欢声笑语和俱乐部音乐。里克·史蒂夫警告说，深夜过后，游客散去，只剩下些许身影，这个街区就会“变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确，深夜人群会非常喧闹，尤其是在周末：天黑后，成群结队的年轻男子（通常是单身派对或“雄鹿派对”）随处可见。

当地一位D66政客哀叹，这个街区“充斥着单身派对和穿着阴茎套装的游客，骚扰性工作者”。到了午夜或更晚，这里就像一个露天夜总会：保镖堵住了某些小巷，一些俱乐部里现场音乐震耳欲聋，户外饮酒泛滥成灾。2023年7月，在经历了一些特别混乱的夜晚后，法院强制执行了新的关门时间：咖啡馆必须在凌晨1点后停止接待新顾客，妓院必须在凌晨3点前关门（过去有些妓院营业到早上6点）。

即使在夜间人群拥挤的情况下，阿姆斯特丹严格的公共秩序也显而易见。警察和安保人员的身影随处可见。在高峰时段，你会看到警察步行或骑马巡逻；城市“宣传册”散发着“享受并尊重阿姆斯特丹”的贴纸，同时警告乱扔垃圾或随地小便将被处以罚款（最高可达140欧元）。当地管理员会温和地引导狂欢者远离居民的门廊。2023年10月，即使抗议者在红灯区游行，警方的警戒线和便衣警察也会在远处静静地监视。

据荷兰新闻报道，法官认为这些预防措施对于恢复社区的“宜居性”至关重要。尽管德瓦伦声名狼藉，但其治安仍然相对安全：偶尔会发生偷窃事件，但暴力犯罪率较低。事实上，阿姆斯特丹的犯罪率普遍较低，而且警力充足（尤其是在阿姆斯特丹），因此独自旅行的游客不必感到过度危险——只要运用常识（看管好行李，避免接触非法毒品），即使天黑后通常也不会有事。

与人互动：当地人、工人和尊重

游览德瓦伦区最重要的指南之一是：尊重与生俱来。尽管德瓦伦区给人一种狂野的印象，但许多普通的阿姆斯特丹人却生活在其周边。他们经营商店（面包店、奶酪店、服装精品店），去托儿所（托儿所就在街区的一角，偶尔会有孩子在外面玩耍），也经常光顾当地的棕色咖啡馆。在泽迪克街（Zeedijk）的马斯奇尼咖啡馆（一家温馨的老酒吧，有现场音乐表演）或普雷尔酿酒厂（老教堂附近的一家社交啤酒餐厅）等传统的“布鲁因克罗根”（bruine kroegen），你会看到当地人一边喝着荷兰啤酒一边放松身心。出售弗拉芒薯条（Vlaams Friteshuis Vleminckx）的餐车经常会排起长队，既有居民也有游客；他们淋着蛋黄酱的香甜薯条是当地人的最爱。

别把德瓦伦和普通的主题公园混为一谈：除了窥视秀和偶尔出现的色情剧场外，这里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社区。居民和在职人士（包括泽迪克街沿线的许多第二代和第三代荷兰穆斯林店主）通常会礼貌待人，如果你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会乐于助人。关键在于将尊重与好奇融为一体。正如一本旅游指南所建议的，不要在窗外徘徊或在小巷里大声喧哗，也不要拍摄性工作者或其顾客的照片。（在阿姆斯特丹，窗户附近随处可见“禁止拍照”的标志；至少有一家新闻媒体指出，如果游客拍摄性工作者的照片，可能会被罚款或对峙。）同时，避免做出可能令对方尴尬或感到恐惧的手势或评论。如果有人拒绝，请继续前行，不要争辩。按惯例给酒保小费（通常为10%），但不要试图抚摸或贿赂你遇到的任何人。简而言之，像对待其他社区一样对待这个社区：礼貌待人，切勿偷窥。

做什么和去哪里即使你对德瓦伦的放荡一面不感兴趣，这里也提供许多值得一看的文化场所。老教堂（门票10欧元）是必看景点——走进教堂，欣赏其巨大中殿里的当代艺术装置，或走到阳台上，从屋顶一览街区风光。阁楼上的主（门票12欧元）也位于奥德齐德斯·福尔堡瓦尔（Oudezijds Voorburgwal）的皇家路（RLD）边界内；这是一座保存完好的17世纪小教堂，隐藏在一栋房屋上方，展现着阿姆斯特丹的宗教历史。

想要了解性工作的历史，不妨去红灯区秘密博物馆（门票约12欧元）看看，那里的讲解员会以尊重的态度，以从业者为主导，对这一行业进行深入的解读。大麻爱好者可以去位于Oudezijds Voorburgwal的大麻与汉麻博物馆（门票约12欧元），那里追溯了汉麻和大麻的全球历史。这些博物馆都聚集在老教堂（Oude Kerk）附近，所以几个街区之内就能参观教堂、礼拜堂和博物馆。戏剧爱好者可以查看弗拉斯卡蒂剧院（Theatre Frascati）或马希尼剧院（Mascini Theater，均位于泽迪克街（Zeedijk））的演出时间表；这些剧院白天是“棕色咖啡馆”，晚上则变身为边缘剧院和现场音乐表演场地。它们经常举办不同寻常的前卫表演，并且都供应精酿啤酒。

若想享受片刻宁静，可以前往 De Koffieschenkerij，它坐落在 Oude Kerk 后方的一组运河边房间内。这里环境清幽，拥有复古的装饰和美味的咖啡——尝尝他们自制的苹果派。即使在 Oudezijds Achterburgwal 小市场（位于 Oude Kerk 附近）漫步，也能发现当地的珍品：摊位经常售卖来自北荷兰省的奶酪和鲱鱼，还有历史悠久的 Uncle Ben's Smokehouse 的熏鳗鱼。千万不要错过 Trompettersteeg 本身——在任何指南中你都会看到关于它的传说（这条街的宽度仅比一把吉他的长度略宽）。沿着 Trompettersteeg 向北走到 Nieuwmarkt，您会发现熙熙攘攘的户外广场，当地人在集市日（尤其是周末）会去那里，还有经典的 In de Waag 咖啡餐厅，它坐落在一座前中世纪城门楼内。

说到餐饮，德瓦伦 (De Wallen) 并非只有米其林星级餐厅，但却独具特色。在 De Laatste Kruimel（新市场附近）享用早餐或在 Vlaamsch Broodhuys 面包店享用午餐是当地人的最爱。晚餐时，许多当地人会前往邻近的街区（北边的 Zeedijk 唐人街或西边的 Jordaan）享用点心或荷兰-印尼风味的 rijsttafel，但在德瓦伦 (De Wallen) 内也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地点：Latei 是位于 Oudezijds Voorburgwal 的一家迷人的素食咖啡馆，拥有破旧别致的装饰和自制蛋糕，而老教堂附近的 Franse Compagnie 则在温馨的环境中供应美味的法国-佛兰芒菜肴。晚餐后，像 Wynand Fockink（位于红灯区边缘）这样的酒吧在摆满酒柜的空间里提供老式杜松子酒和利口酒。普雷尔酿酒厂 (Brouwerij de Prael) 不仅是荷兰啤酒博物馆，也是当地人和游客交流的温馨酒吧。这里酿造传统的金发啤酒和三料啤酒，巨大的木质大厅里摆放着公共餐桌，方便大家交流。

对于日常的咖啡馆文化来说，Ketelhuisplein 和 Molenstraat（就在红灯区外面）拥有街区里棕色的酒吧，例如 Café Ebeling 或 Café Chris（后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 1624 年）。在 RLD 内部，位于 Prinsengracht 的 Café 't Arendsnest（向北步行五分钟）由荷兰啤酒联盟经营，提供 100% 荷兰酿造的生啤——深受啤酒馆爱好者的喜爱。当您需要小吃或一块面包时，可以寻找小面包店 (broodjeszaken) 或市场摊位；当地人会告诉您 Kaaswinkel van Wonderen（奶酪店）是购买陈年高达奶酪等的好去处。这样做的目的是融入并支持常规经济，而不仅仅是进行所谓的“咖啡馆巡游”或主街购物。

礼仪、法律和安全提示

在德瓦伦，保持尊重和安全至关重要。摄影：严禁拍摄橱窗内的女性或任何从事性交易的人。性工作者享有隐私权，并且经常会对相机做出愤怒的反应。您可以自由地拍摄历史建筑、教堂和运河风光。如有疑问，最好不要拍摄。行为准则：礼貌对待性工作者和当地人。您可能会听到兜售纪念品的商贩说“你好，亲爱的”，但对橱窗内的人发表未经请求的评论（尤其是涉及性的内容）会遭到反对，甚至可能面临罚款。

购买东西时，务必用荷兰语说“alstublieft”或“dankuwel”（“请”和“谢谢”）。切勿未经邀请进入妓院。公共场合醉酒是违法的（并且会受到强制执行）：市政府明确规定，打开酒瓶或烟斗将被处以罚款。请使用垃圾桶（香烟和大麻烟蒂会散落在清晨的清洁人员身上，而不是景观中）。小心鹅卵石路面：路面可能很滑，而且运河到处都没有护栏。简而言之，德瓦伦是数百人的工作场所和家；您可以像邻里教堂或咖啡馆的客人一样生活。

应避免的违规行为：除摄影外，请勿向任何人兜售或施压，也切勿在街上购买或吸食毒品（尽管附近有很多出售大麻的咖啡店，但这仍然是违法的）。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扒窃可能是一个问题，因此请务必保管好贵重物品。这座城市有明确的标语：“尊重红区——这里不是派对区。” 近年来，阿姆斯特丹甚至开展了广告宣传活动，敦促游客如有不轨行为，切勿前往，尤其针对吵闹的英国单身派对。如果警察或管理员发出指令，请务必听从；遵守规定可确保您不会因乱扔垃圾、滋扰他人或进行被禁止的活动而受到罚款。安全： 令人惊讶的是，红灯区是阿姆斯特丹管控最严格的地区之一。数十台闭路电视摄像机监控着主要小巷，无论日夜，您都能看到有标记和无标记的警察。据当地导游介绍，警察和汉德哈夫警卫会积极巡逻。如果遇到麻烦（骚扰、盗窃、袭击），可以报警——紧急情况请拨打112。当地官员普遍使用英语。夜间，请走路灯明亮的道路，避开空旷的侧道，并待在人群附近。如果您打算喝酒，最好与水交替饮用，并让朋友知道您的行踪。当地人建议：尽可能走靠近运河的街道一侧，因为那里通常更安静。最重要的是，记住，您遇到的大多数人都是诚实的；只要采取常识性的预防措施，这个地区就不会感到危险。

政策、抗议和未来

阿姆斯特丹对德瓦伦区的态度时好时坏。该市首位女市长费姆克·哈尔斯玛（Femke Halsema）已采取重大举措重塑该区。尽管荷兰的卖淫合法化模式常受赞扬（性工作者需纳税，且享有医疗保健和工会代表权），但许多官员担心，德瓦伦区作为派对中心的声誉正在损害阿姆斯特丹的生活质量。事实上，该市在2019年录得1700万游客，其中很大一部分涌入德瓦伦区，通常是为了寻求狂野的夜生活。如今，阿姆斯特丹的游客数量接近历史最高纪录，当地领导人担心，许多人涌入德瓦伦区只是为了围观或行为不当。投诉范围广泛，从噪音、醉酒到侵犯性行为：性工作者经常抱怨游客未经允许就对她们拍照并嘲弄她们。

作为回应，阿姆斯特丹已开始实施更为严格的措施。酒吧现在被吊销了在凌晨1点后接待新顾客的执照，任何妓院必须在凌晨3点前停止营业。周四至周日，该区在凌晨1点至3点左右正式关闭：咖啡馆在凌晨2点停止营业，妓院在凌晨3点前关门。2023年启动的“远离”运动特别警告年轻的外国游客（尤其是来自英国的游客），阿姆斯特丹寻求的是礼貌的游客，而不是吵闹的派对狂欢者。为抑制过度旅游，阿姆斯特丹的城市游客税已攀升至12.5%（欧盟最高）。市政府宣布将在市郊建立一个所谓的“情色中心”（一个带有专用窗户的街边场所），此举引发了激烈的争论。该计划旨在将许多“橱窗妓女”迁移到RAI会议中心附近的新场所，并将德瓦伦区缩小到一个较小的区域。支持者认为，这平衡了阿姆斯特丹的开放文化与居民的担忧。反对者——尤其是性工作者自身和当地企业——则认为，这可能会孤立性工作者，损害他们的生计。2023年3月，超过一千名性工作者及其同情者甚至游行到市政厅，高呼他们因他人的不当行为而感到“受到惩罚”。一位名叫“露西”的性工作者将该计划斥为“一个大型的士绅化项目”，抗议现有的窗户是围绕着繁荣的酒吧和人流建造的。

街头的绅士化和变革显而易见。里克·史蒂夫斯指出，时尚餐厅和精品店也开始与肮脏的行径并存。过去十年里，一些较为肮脏的性用品商店要么关门，要么变成了普通的纪念品商店。深夜时分，一些曾经喧闹的酒吧空无一人，正如广告暗示的那样：“这里不是旅游景点。” 这些努力能否成功仍是未知数。许多人期待一种妥协：保留一些红灯区遗产，同时将其更好地融入城市生活。对于如今的旅行者来说，需要找到平衡点：德瓦伦仍然是一个活跃的性工作区和旅游景点，但也实施了宵禁，当地也开展了旨在教育游客的活动。周围的氛围瞬息万变——正如一位阿姆斯特丹居民所感叹的那样，由于人群喧闹，“感觉这里不再是我的城市了”——这促使这座城市尝试新的政策。

最后的观察

归根结底，一次深入阿姆斯特丹红灯区的旅程，不仅要欣赏美景，更要感受当地的氛围。别只盯着橱窗，聆听这座城市的声音。漫步在奥德齐德斯·福尔伯格瓦尔（Oudezijds Voorburgwal）狭窄的石巷，想象砖墙中蕴藏的百年历史。在宁静的德·科菲申凯里（De Koffieschenkerij）小憩片刻，远离霓虹灯的喧嚣，啜饮一杯醇香的啤酒。在马希尼（Mascini）酒吧，与调酒师聊聊当地政治，或与街头小贩聊聊古老的千禧建筑。这是一个充满活力的街区，仍然像400年前一样服务于水手和寻觅者，但它也是阿姆斯特丹努力定义自我的核心。

任何一个夜晚，你都可能看到一群面色严肃、戴着面具的女性在为自身权益进行抗议，几分钟后，又会经过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笑嘻嘻的游客。荷兰人选择容忍和监管性交易，而不是禁止性交易——这反映出一种态度，实际上就是：“我们接受他人的选择，避免出现新的监狱。” 这种务实主义或许令人振奋，或许令人不安。无论如何，它无疑令人着迷。

当你走出德瓦伦，迎面扑来宁静的奥德齐德斯福尔堡瓦尔，或是沐浴在周日清晨的阳光中，你会被眼前的反差所震撼：你身后的城市粗犷而温柔，神圣而世俗。简而言之，它就是阿姆斯特丹的缩影——混乱而美丽，瞬息万变却又深植于传统。深吸一口运河的空气，你会想起这座城市曾经敢于让邪恶的灯笼闪耀，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它。